&nbsp&nbsp&nbsp&nbsp镇西侯瞬间镇定,反身请太监进入书房,太监倒不拿架子,躬身一礼:奉皇后娘娘旨意,特送大学士前来与侯爷会晤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镇西侯愕然站起,哪怕他自命皇嗣正统,现在也还是个侯爷:“公公这不合道理,容我见礼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太监微笑后退,往门的方向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张原走上一步,这里没有别人,拱手凛然:“侯爷,还记得你家先祖的事情吗!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镇西侯眸中精芒闪动,从先祖开始认为会出现的京里知情人,终于到了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皇帝别说少根金簪,掉块帕子都应该有数目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要说张原来拿自己,借他一万个胆子,这里可是西疆,那么结合刚才太监的客气,张原的来意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而如果还想装糊涂也不成,张原正双手伏地跪下来:“臣见过殿下,殿下千岁,千千岁,殿下一脉多年流落在外,皇后娘娘得知后惶恐不安,望殿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望着这以恭敬姿态匍匐在面前的人,镇西侯油然的啼笑皆非,内心的讽刺浓浓如院中的积雪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皇后娘娘的惶恐不安是不久前得知而出来的,还是这些年她没能在三位殿下府里选出满意的皇嗣而生出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就现在的京里来说,皇后娘娘无疑是宫中赢家,大学士张原是助她笑傲到最后的人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刚刚镇西侯还想着张原呢,把他细细的推敲着,这位就到身前,说他已洞察一切,那么接着刚才的想吧,皇后娘娘自小产后再无子嗣,六宫乱了秩序,宠妃频生而有孕的人走马灯般转动,最后这样那样的原因都没有生出来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莫非张家从一开始就等着今天?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也确实,年青的时候失宠复宠是小事情,稳坐太后尊位,晚年掌控六宫,枕边人再也无力贪色,膝下也无皇嗣,选一个可心意的皇帝,既报了仇,也给枕边人添了堵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镇西侯一瞬间把几十年里张家心思揣摩得明白,就没有先扶张原,而是抚须含笑,你看我谢家可是任人捏长揉短的吗?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张大人请起,这话是从哪里说起,你把本侯吓的不轻啊。”带着调侃,镇西侯把张原扶起来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张原接下来就把他的心思说破:“侯爷,皇后娘娘是一片诚意请您入主宫中,你谢家数百年威风,谁人看不明白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呵呵,咱们坐下来说吧,张大人您先请坐。”镇西侯说着,在主人的位置上坐下来,在这几步的功夫里想了想,也是,放眼天下人谁敢拿我谢家当成好捏的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