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可别传了,省得外人看了笑话咱们村。嘉哥儿即使考不上,也比我们多识许多个字,以后当个账房先生,比咱们厉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先前还传桐丫头怎么怎么,现在看到了,人家这女娃可多啊,那么金贵的糖都舍得给咱们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有传过流言的村民都燥得脸上发烫,表情讪讪。

    秀婶儿更是缩脖子的后面,不敢冒头。

    其实安阳村内部小矛盾不断,但整体来说还是很护短的。

    所以当简初桐受欺负时,大家会极力相互,只因她是安阳村的一员。

    时间慢慢流逝,有眼见的很快便看见,李大叔的牛车由远及近,“回来了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牛车在村口停下来,村民们远远喊道:“嘉哥儿没事吧?”

    陆嘉之下意识忘了简初桐一眼,见她眼角也没给自己一个,抱着瑾宝径自下了牛车,他顿时感到一阵尴尬。

    “嘉哥儿,在县城没被欺负吧?你不知道县城那个周少爷有多恶毒,竟拿着伪造的卖身契来骗桐丫头,说你将桐丫头卖了!”

    “嘉哥儿我跟你说,就算你考不上秀才了,也不能干这事儿啊,咱村不兴卖媳妇儿的,这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。”

    陆嘉之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能说什么,只能一遍遍保证不会。

    只是村民们的态度让他十分迷惑,简初桐到底做了何时,仅一天时间村民们都变了一张脸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从村民中脱离出来,回到家中,陆嘉之又饿又累,身上又痛,但他不敢说。就连简初桐让他熬粥,也不敢多说什么,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东阳王朝的女人以夫为天,也有君子不近庖厨之说。三个小孩原本就一脸忐忑不安,见着陆嘉之完全“不敢反抗”的模样,心里吃惊之余,更加不安了。

    简初桐却没空安抚他们,将他们带到后院,给他们三把锄头,“你们将那那块地清理干净。”

    菜地里有一块地先前不知是种什么的,此时全是杂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