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陆惊蛰又问:“你的身体,你自己都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温时忍着痛,听他说话,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前所未有的坏。他那么痛,这个人却要问使自己难堪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很轻地咬了一下陆惊蛰的肩膀,没什么情绪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对方的肌肉很硬,温时也没用力气,留下的痕迹存在的时间不会长于十秒。

    陆惊蛰大约是感觉不到痛的,他开玩笑般的说:“嗯,还会发脾气,怎么没有哭。”

    好像很想他哭一样。

    温时觉得这个人变得很坏,有点幼稚,说一些让人难以回答的话,他不想哭,也不想搭理他。

    温时像是不完整的弧终于寻到丢失的另一部分,拼凑在一起,成为一个满的圆。

    可能omega就是这样,温时也不能例外。

    软而热的触感蹭过他的脸颊一下,温时很想留住,抬手握住了什么,然后听到一个有点无奈的声音:“等一会,给你倒水。”

    温时很乖地说好。

    那人离开后,信息素如潮水般退去,虚假的幸福也很快冷却。

    温时忽然清醒过来,掌心里什么也没握住。

    他产生很强烈的恐惧感,回忆起过去两次流产的疼痛。

    不想再有下一次了。

    也不能有下一次了。

    陆惊蛰重新推开门,屋里一片黑暗,他却能看得出床上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