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九章 浮浊势被抓
程立见状,一个闪身,逮住她的手腕,慢条斯理地开腔:“咦,这还犹豫啥?下不了手啊?”沈清茹不服气,手用力一抽。没想到程立这回劲儿怪大的,她竟然挣不脱。“程立,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最聪明的一位?”“搞什么,我可没这么自恋。”程立手一松,跟没事人似的往床头一靠。程立低声一笑,语气里透着几分玩味:“说起来呀,比起某些天花乱坠的伎俩,我这点小手腕,可真不值得提。”沈清茹的脸上顿时僵了一下,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,眼神飘忽了一瞬间。咔擦,门忽然被推开。沈知言端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。一眼看到屋里这场面,脚步猛地顿住,颇显意外:“大小姐?”“知言,你咋来了?”程立立刻换了个表情,招呼得一派热络。他那副样子,好像刚才紧张如箭的气氛压根没发生过。沈知言把他们扫了个来回,像是叹了声气,说了句:“给你带点吃的。这里伙食太次了,能不能活人啊。”沈清茹张嘴,冷冷笑了:“呵,瞧你关心得够宽厚的呀。”沈知言放下保温盒,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大小姐,有些事,我得——”“闭嘴!”沈清茹一句打断,嗓音拔得老高:“你别多嘴,别乱说话!”程立见机不妙,眼睛一亮,来了点兴致:“哎哟,不该说啥呀?咋这么耐人寻味?”沈清茹回头,恶狠狠瞪了他:“程立,别给我得瑟!你以为自己赢了?这次的情况,没你想得那么简单!”程立闻言,眼神微微一沉。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敛了几分:“我当然清楚。这就是为什么,我好奇你到底站在哪一边。”话音落下,沈清茹的表情像是被一根绳子扯得紧紧的,脸上的神色变了两三拨。最后她哼了声,干脆扔下一句:“你自己猜去。”转身,头也不回,踏着高跟鞋,声音噔噔响。沈知言抬起手,又沉默,看程立的眼神似乎有话没出口。嘴唇动了动,说:“程立,你是真的——”程立直接截了他的话:“我懂,别担心了,有些事,我心里门儿清。”程立盯着窗外的光影,像在打量什么,却没开口。沈知言站在一旁,皱着眉,终于问了:“你真有底气,还是硬撑?”这话让程立嘴角浮起些弧度。“信心啊,有时候像赌局。关键是,要让别人看不出你的底牌。”他说得随意,声音压得很低。沈知言走到他旁边,也看向外头。那里是医院的花园,有病人散着步,慢悠悠。沈知言叹了句:“你这人,总是一个人抗下。”闻言,程立扭头看着他,笑了:“怎么,你还替我操心呢?稀奇了。”沈知言白了他一眼,懒得搭话,倒是指了指桌上的保温盒:“吃吧,这粥凉了就废了。”程立把保温盒拿过来,打开。里面有几道小菜,一碗粥,香气扑鼻。他挑眉看了眼沈知言:“这手艺怪不错啊,你做的?”沈知言哼了一声,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。“想得美,大小姐吩咐的。”程立低头,舀了一口粥,吃了两口后,问:“她亲自吩咐的?”“怎么,还怕有毒?”沈知言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要真想弄死你,还用得着这么费事?”程立没回嘴,只低头继续吃。等他吃了好几口,沈知言终于憋不住了,说:“叶若汐最近动作挺大的,你怎么打算?”程立放下碗,擦嘴:“你不向着沈清茹吗?怎么,现在帮我操这个心?”沈知言表情变得严肃,声音压得低:“我是向着大小姐。但情况复杂,叶若汐这是在利用她对付你。你想过没有,要是真让大小姐也卷进去……”程立听到这话,脸色沉了下来:“她出不了事,别问了。”沈知言被他眼神盯得心里发紧,随后苦笑:“我是怕你俩都栽进去。叶若汐不简单,她背后的势力就更不是好惹的。”程立靠在床头,盯着窗外:“沈知言,你听过‘引蛇出洞’吧?”沈知言愣了下,眉头皱起来:“你是这个意思?”程立语气突然变得轻松:“古明地心那边刚有消息。霓虹的事,比我们预想的更加棘手。她,只是冰山一角。”沈知言猛地站起身:“你早知道?”程立咧嘴一笑,没正面回答,只吐了句:“底牌,不到时候不能翻。”话还没说完,门被人推开。叶千语快步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平板:“程总,出事了。”程立脸上所有笑意瞬间撤掉:“讲。”叶千语把平板递过来,屏幕上闪着监控画面:“浮浊势在机场,被人拦住了。”她声音低沉:“看样子,早有人算计。”视频里,那人被几个西装男围着,凌厉出手,秒放倒两个。可很快,更多的人涌上来。画面最后,他被压在地上,拖进一辆黑色面包车。程立眸光一沉:“通知沈清茹了吗?”“还没有。”叶千语摇摇头,“我觉得,先告诉你更合适。”他盯着屏幕几秒,忽地掀开被子,从床上站起来。动作干脆利索,完全不像养伤的人:“衣服,拿来。”沈知言皱眉,一把拽住他:“你疯了?伤还没好!”程立却淡声道:“拖不得了。浮浊势的事,来得比我想的更急。”他开始起身换衣服,叶千语和沈知言对视。那一瞬间,两人眼底都是戒备与不安。“程立。”沈知言语气沉沉,压低嗓音:“你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棋?”程立手上没停,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。“棋局早开始了。现在才该揭牌。”叶千语眉头紧锁,刚想问什么,就被程立打断了。“别问太多。你们只需配合我演戏。”沈知言皱眉:“啥戏?”程立扣好最后一粒扣子,转身面对俩人:“重伤昏迷。”叶千语和沈知言面面相觑,都惊了。“你疯啦?”沈知言忍不住骂道,“这时候装昏迷,想把沈清茹推火坑?”程立冷冷瞥了他一眼:“你觉得我会这么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