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准备,我打开诊室门,却不出门,只站在门内。

    一抹白影幽灵般出现在院门外。

    白衣道姑来了,却只站在院外,没有进来。

    所站的位置,正是刚才陆尘音把她扔出去后落地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被陆尘音吓到,心生了畏惧,已经没有胆气再在这里动手了。

    我们两个隔着院子,沉默着遥遥对望。

    三花叼着只老鼠从院子里走过。

    路过门口的时候,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,晃了晃尾巴,跳过栅栏,把老鼠放到木芙蓉树下,然后端端正正地坐下来,直勾勾看着我,摆出一副防贼的模样。

    白衣道姑笑了起来,冲着我抱拳行礼,“贫道谢妙华。”

    声音又细又软,钻入耳中,便仿佛有根羽毛同时钻进心里,轻轻地撩了又撩。

    我抬手扶在发间木剑上,冷笑道:“谢道友真是百无禁忌,连花园子这种下九流的法子也用,不怕辱没了师门?”

    谢妙华笑盈盈,依旧软软地说:“世人多愚昧,只认皮相不识法,花园子的法子在养皮修相上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,自然要拿来用一用。贫道入金城五日,只与人谈道论玄,便募得积善向道之士香火钱五十万,全是这身皮相的功劳呢。”

    我斥道:“出卖色相,邪门外道,纯阳宫也是正道大脉传承,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
    谢妙华笑道:“惠真人,你在香港屋邨斗法显圣扬名,难道不也是一种出卖色相,只不过我出卖的皮相,你出卖的神相,骨肉皮和精气神不都是人?五十步笑百步,装什么道貌岸然呐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在这里诡辩毫无意义,想要同我辩法,那就等投资大会斗法是一并来就是了,让所有正道大脉同道一起来评价一下。”

    谢妙华拍手笑道:“惠真人果然是明心见性,通达无碍,一下就猜到我是纯阳宫准备派出来与你斗法的弟子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要是等不及了,现在就斗上一场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谢妙华摇头道:“斗法没有观众斗个什么劲儿?惠真人想要的不也是借法斗法扬名得利?现在斗可就浪费惠真人的一片苦心了,还是投资大会再斗吧。对了,金城有人开盘口,我把这几日募来的香火钱全都压了自己赢,真人是不是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