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,仿佛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    负责挂水的护士听到后,说道:“原来在医院巡诊的修医生看婴儿腹胀有些办法,你们可以去找他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急忙问父亲:“你知道他家吗?”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,仿佛修医生就是我们的最后希望。

    父亲皱着眉头说:“他原来住在金庄,现在是否还在那里住就不清楚了。东头你成良叔知道,我去问问他。”父亲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和焦急,他匆匆地走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父亲走后,我和常英商量起来。此时,夜幕已经像一块黑色的幕布,渐渐笼罩了大地。

    河口离县城近60华里,路途遥远而艰难。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心中满是无奈。

    那夜色如墨,深沉而压抑。窗外的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,让人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。我想,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钟,救护车不可能要到,整个公社也找不到一辆小汽车,生产队的手扶机开到县城至少要三个小时,而孩子还小,天气又冷,肯定受不了。

    这可怎么办呢?我的内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,充满了无助和绝望。

    正说着,父亲和成良叔走了过来。成良叔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希望,他说:“他们连夜去找修先生,他能手到病除。

    因为我家的‘小强子’曾得过类似的病,县医院都没法子,请到他以后,开了两剂中药,病情就好转了。”成良叔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,仿佛修医生就是我们的救星。

    于是,父亲和我还有成良叔三人,如同踏上了一条充满希望又充满未知的道路,连夜赶到头河去找修医生。

    夜晚的乡间小路,黑暗而寂静,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。那小路蜿蜒曲折,仿佛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周围的树木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,投下一片片黑影,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。月光洒在大地上,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但我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尽快找到修医生,救救我的女儿。

    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,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。

    每走一步,都仿佛离希望更近了一步。我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我们为女儿奏响的生命之歌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修先生赶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女儿似乎知道我正在设法救她,一夜都躺在妈妈的怀中,基本上没有大哭大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