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映出宜修眼底的讥诮。

    她缓缓抬眸,苍白的唇勾起一抹冷笑:“王爷想要我怎么笑?”她声音轻得像一缕幽魂,“让妾身忘记当初的曲意逢迎然后换来的是弘晖离世吗?”

    胤禛瞳孔骤缩,手指不自觉地松了力道。

    “您现在知道嫡子无望了?”宜修抽回手“就想让我再生一个?”她突然笑出声,笑声比窗外的风更刺骨,“王爷,您配吗?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胤禛猛地掀翻案几,茶盏砸在地上碎成齑粉。他掐住宜修的下巴逼她抬头,却在看清她眼神时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檐下残灯终于被风吹灭,黑暗吞噬了两人交错的呼吸。胤禛突然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好得很!”他嗓音嘶哑。

    他这状态宜修就预感不好,这人是又要发疯,宜修转身就想跑。

    “想跑?”

    胤禛一把扣住宜修的手腕,猛地将她拽了回来。她踉跄着跌进他怀里,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雕花屏风,疼得她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本王让你走了吗?”他嗓音低哑,带着压抑的暴怒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,“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?”

    宜修挣扎着要推开他,却被他狠狠按在榻上。宜修挣扎着起身,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按在头顶,他的膝盖抵在她腿间,蟒袍下紧绷的肌肉烫得惊人。

    锦被翻卷,她散落的青丝铺了满床,像一张挣不开的网。

    “胤禛!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他指尖抵住她的唇,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色,“宜修,你错了。”他俯身逼近,龙涎香混着酒气将她笼罩,“让你给本王生孩子,不是商量,这是本王的恩赐。”

    “恩赐?”宜修冷笑,抬腿就要踹他,“你也配提恩赐?弘晖高烧那晚你在哪?他咽气前喊阿玛的时候你又在哪?!”

    宜修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入胤禛的心中,他早已后悔了,但他知道这件事宜修是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
    但他的尊严不可能让他低声下气地祈求宜修,他总是觉得,只要他们再生一个儿子,他们就能重新开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