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柳墨收拾、摆放物品时,她又想到了布置房间的游戏。把一个空间在视觉上从无到有,从简陋到充盈的过程,很能给人满足感。趁着都有空时,她们开车,一起去置办了些物件。逛家居店时,慕与潇感到了有从未有过的兴奋感。她牵着柳墨的手, 路过不同的区域,心里揣着的, 不是简单的快乐,而是无法抑制但被她努力压下去的兴奋。她不声不响地自己品味着, 有的人逛夜店兴奋, 有的人进书店兴奋, 而她, 激情澎湃地陪女朋友沉浸于家居店里。当然, 面上还要保持矜持。她想,她在购买, 填充她跟柳墨的未来。所以结账都是她。柳墨不客套也不过分体贴,没有跟她上演亲戚们每逢节假日要演的那一出。在她说了家装她要包揽时,柳墨就亲热地挽住她,“好呀,爱你。”她想,柳墨的情商很高。兴高采烈的“我爱你”,有时会比善解人意的“我不舍得”更让付出者享受和欣慰。于是,因为柳墨的存在,她家里开始有了颜色。这个“颜色”非形而上层面的颜色,就是货真价实的彩色。柳墨喜欢的东西,要么极具艺术特性,要么就是色彩斑斓。那种夺目的,生命力强到使人期盼明天的彩色。柳墨的物品放在哪里,哪里就亮起一片。她追求的简洁风在没被破坏的情况下,添上了柳墨喜欢的明媚和个性。井水不犯河水,又相得益彰。开始的一个礼拜,每天她下班回来,都能发现家里的某个地方跟平时不同了。布置房间游戏又变成了找不同游戏。一成不变的稳定生活固然使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安适,健康,但变化并不与之相反,它让人生机勃勃。慕与潇感觉她成了柳墨院子里的那颗玉兰树,栽在泥土里,枝繁叶茂的情况下,柳墨会定期装点她平凡的生活。这天是周六,她在家工作,收到安如发来的图,全身心投入撰写稿子。柳墨的工作忙到下午,傍晚特意赶到了家。洗澡,换了身衣服。她们牵手出门,夜色初临,不同于绍城的烟火气,更自由更舒展地从千家万户钻出来。斜月皎洁在楼头,影子相依徘徊于脚下。关于爱情,关于恋人,关于未来,在这一刻具象化了。 帮柳墨收拾、摆放物品时,她又想到了布置房间的游戏。把一个空间在视觉上从无到有,从简陋到充盈的过程,很能给人满足感。趁着都有空时,她们开车,一起去置办了些物件。逛家居店时,慕与潇感到了有从未有过的兴奋感。她牵着柳墨的手, 路过不同的区域,心里揣着的, 不是简单的快乐,而是无法抑制但被她努力压下去的兴奋。她不声不响地自己品味着, 有的人逛夜店兴奋, 有的人进书店兴奋, 而她, 激情澎湃地陪女朋友沉浸于家居店里。当然, 面上还要保持矜持。她想,她在购买, 填充她跟柳墨的未来。所以结账都是她。柳墨不客套也不过分体贴,没有跟她上演亲戚们每逢节假日要演的那一出。在她说了家装她要包揽时,柳墨就亲热地挽住她,“好呀,爱你。”她想,柳墨的情商很高。兴高采烈的“我爱你”,有时会比善解人意的“我不舍得”更让付出者享受和欣慰。于是,因为柳墨的存在,她家里开始有了颜色。这个“颜色”非形而上层面的颜色,就是货真价实的彩色。柳墨喜欢的东西,要么极具艺术特性,要么就是色彩斑斓。那种夺目的,生命力强到使人期盼明天的彩色。柳墨的物品放在哪里,哪里就亮起一片。她追求的简洁风在没被破坏的情况下,添上了柳墨喜欢的明媚和个性。井水不犯河水,又相得益彰。开始的一个礼拜,每天她下班回来,都能发现家里的某个地方跟平时不同了。布置房间游戏又变成了找不同游戏。一成不变的稳定生活固然使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安适,健康,但变化并不与之相反,它让人生机勃勃。慕与潇感觉她成了柳墨院子里的那颗玉兰树,栽在泥土里,枝繁叶茂的情况下,柳墨会定期装点她平凡的生活。这天是周六,她在家工作,收到安如发来的图,全身心投入撰写稿子。柳墨的工作忙到下午,傍晚特意赶到了家。洗澡,换了身衣服。她们牵手出门,夜色初临,不同于绍城的烟火气,更自由更舒展地从千家万户钻出来。斜月皎洁在楼头,影子相依徘徊于脚下。关于爱情,关于恋人,关于未来,在这一刻具象化了。 韦安如家与慕与潇家很近,平时都是她过来蹭饭,今天难得她主动请人去家里吃饭。韦安如忙着下厨,慕与潇刚得到不需要帮忙的回答后,门铃响了,来人是费娴。她回头看了眼柳墨,费娴像会读心术一样,“看她干什么,不是她喊的,韦安如请我来的。今晚姐难道没事,赏脸陪你们。”柳墨习以为常,“那这脸可赏太多了,夜晚这么宝贵,来陪我们啊。”“你少给我话里有话。”费娴咬牙警告。好朋友之间的暗语,慕与潇假装听不懂,也确实不是很懂。不想多嘴,静静待在一旁,由着她俩你来我往。入座时,韦安如才闲下来,眼睛在她俩之间逛了一圈。“情侣装?”“你猜。”柳墨说。慕与潇诚实说:“是我一款衣服买了两种颜色,她想穿。”韦安如忍不住教育:“没人在意,谈恋爱穿一样的衣服,就叫情侣装。懂了不?”爱情专家发话了,慕与潇也一直听她的话。“好的,是情侣装,你们不要羡慕。”韦安如愣住:“后面那句没有人教过你吧。”费娴翻白眼:“想离场了。”柳墨坦白:“我教的。”“说吧,什么事要讲。”吃完饭,慕与潇直接问了,她直觉很准。果然,韦安如坦白从宽:“我可能要恋爱了。”“健身房的?”柳墨跟费娴同时抿唇。“嗯嗯。”韦安如有自己的见解:“我不能再单身了,单身让人变得乏味,单久了更难找。”除了费娴点头,另外两个人不知如何加入这个话题。隔天慕与潇陪柳墨一起去了新工作室,是一栋三层的小楼,面积用来办公足够了。虽然位置不在市区,但对员工来说,通勤比之前方便许多。装修更为现代风,每一处都保证亮堂,但又不乏书法元素的充斥,艺术性跟文化属性没丢。从装修喜好也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心境,柳墨原来那处庭院,处处偷着雍容华贵,冷淡疏离,是韦安如一个人睡在一楼会害怕的森然。上次拍的搬家视频刚敲定,预计中午12点钟更新。 新工作室的搬入及介绍视频正在剪辑中。作为旁观者,慕与潇觉得她们的工作很有意思,极具创造性。但打工人往往是互相羡慕,一行有一行的苦头吃。那期视频剪辑出来,慕与潇获得提前观看的权利。前面都是柳墨的独白,配上相应的镜头,不出慕与潇预料。但是视频末尾,出现了她跟柳墨的那番对话。——离开会觉得惆怅吗?——不会,因为结束是奔向新生。——我们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恋旧。我们身上背负着太多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