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总还在家里等您,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得回家。”陈佑友情提示。回家?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。她跟霍绍梃已经没有了关系了。明天。就明天。她就把母亲接走。谁也没法阻拦她。看到苏楚,有些高兴忘了形。陈佑忍不住提醒她,“太太,虽然你拿到了离婚证,但是,有些事情,还是不易操之过急,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,你是知道霍总的脾气,他要不高兴了,离婚证,也可以马上变成结婚证。”苏楚微愣。是啊,霍绍梃这种变态,是不会喜欢看到她开心的。她得把一切安顿好后,再把母亲接走。不能打草惊蛇。她要无声无息地从他的世界消失。苏楚很快平静了下来。她淡淡地望着前方,“陈特助,那就先送我回家吧。”“是。”……头一次。是霍绍梃等苏楚回家。他穿了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,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他工作时用的笔记本,偶尔会在工作上戴上的金边眼镜,将他凌厉的气质打磨,稍显温和。她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。“回来了。”他未抬眸,声音却异常温柔,“你妈她情况怎么样?”苏楚哦了一声,“院长说,她服用的药,对她的病治疗效果不错。”男人微微耸眉。在给姜咏荷治病这件事情上,他没有吝啬。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“聊什么了?”苏楚轻轻的坐到了男人对面,“也没聊什么,就是……霍绍梃,我有件事情想问你?”他摘下眼镜,将手中的笔记本一同放下,抬眸看向女人。“什么?”苏楚微微抿了抿唇,“就是我们……离婚后,我还可以在霍氏上班吗?”“是要为了将来做打算?”他真的很不愿意听她说这个,“……工作是你自己的,你想上班就上班,不想上班就辞职。”“哦。”男人嘶了一口,“现在就计划着离婚后的事情?苏楚,你就这么……”“没有,我就是随口问问,我,我先上楼去洗澡了。”苏楚不敢惹怒霍绍梃。刻意躲避,跑上了楼。他阴晴不定的,万一如陈佑所说,离婚证再变成结婚证,她可真的得不偿失。苏楚回到卧室,将离婚证,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。她知道,霍绍梃一定会跟她离婚的。他不爱她,或许可以把她跟外面的女人一样,当成泄欲的工具。但是生孩子这事,对他这个霍家的嫡孙来说,是首当其冲的事情。她生不了孩子。他怎么会一直留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,霸占着霍家少奶奶的位子。霍绍梃只要离婚,应该很快就会,找到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。豪门的联姻,向来是将利益最大化。霍家那些个叔叔,弟弟们,自然对霍绍梃就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。连她都能看清的事情,霍绍梃能不明白吗?所以……这离婚证拿得还算容易。苏楚洗了个澡,靠在床头上,无聊地刷朋友圈。霍绍梃推开卧室的门,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女人。她发如瀑布,肤如凝脂,半露在外面的肩头,和胸前那枚若隐若现的血色蝴蝶胎记,让他禁不住的气血翻涌。他承认。他重欲。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,他见到苏楚,往往不能自持。他觉得自己病了。为此,他还去看过心理医生。医生轻描淡写地告诉他,喜欢一个人的身体,想跟她没完没了的做男女之事,不是病,是爱。他不认可,还笑骂医生是庸医。现在想来。他对苏楚的情感,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。“在看什么?”他走到床边,想看一眼她的手机。苏楚急忙收了起来,“没什么。”“躲人,就不是好事。”他半靠在床头上,将女人一揽到身前,“以往,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这个时间,都在忙什么?”苏楚淡百无聊赖地回,“看一会手机,就睡了。”“这么乖?”他修长的手指,握起她的下巴,轻轻地摩挲着,“有没有想我?希望我回家来陪着你?嗯?”苏楚听霍绍梃说这种话,有点犯恶心。那时的他,流连在温柔乡里,怎么会顾得上她这个父母之命的老婆。而现在。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不存在了,希望他可以不在家,永远不回来最好。想?鬼才想他。苏楚不说话。霍绍梃就当她默认了。“苏楚,其实我们……”他想说,其实他们之间,也可以不用离婚。他需要的是一个懂事,乖巧,可以替他孝顺长辈,在外得体端庄,在床上带给他极致愉悦的女人。她样样符合。再找一个这么合适的,并不容易。“……我们可以换个方式,相处看看,你觉得呢?”苏楚摇头。女人和男人不一样。女人在婚姻中,渴望被爱,渴望得到关注,渴望事事有回应。而一个一辈子不可能给予她这一切的男人,当然不会是她要共度一生的那个。“霍绍梃,这世上的花朵各有不同,你会找到你最喜欢的那朵的。”“我觉得你就挺适合我的。”他把玩着她的小脸,目光专注,“苏楚,抛开别的,我们其实挺契合的。”苏楚:……她真的不知道,他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。他口中所谓的契合。只不过是她的身子,让他睡起来很舒服而已。他从未真正地把她,当成一个太太,一个妻子,怎么有脸说这个的。况且。他们之间,根本就抛不开那些爱恨情仇。无趣。苏楚不想聊。“我困了。”她扭过身子,关掉了自己的床头灯。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,不顾一切地跟她接吻。苏楚没有反抗。他想怎么来,她都由着他。她甚至还可以表演一些,虚假的反应,反正,他喜欢看演戏。一晚上,苏楚被折腾了好几次。她睡得昏昏沉沉的。一大早,还没睡醒,又被霍绍梃叫了起来。他脖子上挂着领带,跪在床上,慢条斯理的系衬衣的扣子,“给我把领带打好。”“哦。”苏楚懒懒的打了个哈欠。以前她不会打领带。结婚后,她特意学的,仔细想来,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给霍绍梃打领带。以前……以前,他也不经常回家。就算回家,做完那事,他就走,过夜……几乎没有。她哪有什么机会,给他打领带。“这条领带,配这个衬衣,合适吗?”他问。苏楚嗯了一声,“挺合适的。”“看来我们眼光一样。”他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顶,“我们还是有共同之处的,对吗?”苏楚看向他:……一大早的,又在发什么神经。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会觉得你现在需要我。”他摁着她的后脑,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,“告诉你一件好事,公司年庆表彰,你提名了最佳员工,最佳员工有一个许愿的机会。”“什么愿望都可以许吗?”她顿时清醒了许多。男人笑了笑,“如果你想许的愿与我有关,那得晚上悄悄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