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慕看着裴云舒,裴元正是个大男人,从小就对自家的孩子分工明确,女儿娇宠,至于儿子,则是要撑起国公府的门楣。“别家我不管,但咱们裴家的男人,如果敢靠女人,那就是没种。”这是裴元正说过的话,却没想到,现在就要靠上他闺女了。“你说得对。”这是强给国公府的荣宠,将来或许会让国公府更进一步,再往后想一想,担着这个身份,裴云舒入宫,国公府也会放心一些。“我会和爹娘好好商量的,你这些日子就好好卧床休养,别多想了,也什么都不要做。”“大哥,你这样说,我真的听不懂,我急什么啊?”“陛下选妃是在八月九月的时候。”裴子慕看着裴云舒“若你是选妃进宫,便是在八月,若是陛下钦点入宫,四妃以下,一顶轿子便能入宫,四妃之一,少说下了圣旨之后,家中也要准备半年,再往上,准备的时间只会更久。”“大哥觉得,我该是什么身份?”“有我和爹在,四妃的位置,该只是保个底,贵妃,皇贵妃,既要送你进宫,我们自是要争一争的。”“可大哥,陛下登基之后,可是连贵妃都不曾有。”“你进宫不就有了。”裴子慕看着裴云舒,说的气定神闲,国公府虽小心谨慎,可却不代表国公府会甘愿屈居人下。“但现在情况不一样,太子如今还在护国寺,回来的话,应该是要等到年前了,封妃一事,万万不可着急,需得找准时机。”“谢长衍去了护国寺?”“嗯,陛下让太子去护国寺修身养性,祈福思过,毕竟当时,太子正要进太庙祭祖,但陛下这个旨意,显然还是护着太子的。”“这样啊,这也难过,陛下没有子嗣,太子又是唯一的储君,偏宠也难怪。”“这就是我觉得你任性大胆的原因,姩姩,你即便入宫,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子嗣。”女子没有子嗣,在后宅都无法立足,更何况深宫之中,连个倚靠都没有。“大哥,生孩子那么疼,我才不要生,而且当今陛下宫中不是都没有子嗣吗?所以我和她们不会有什么区别的。”孩子,现下不是时候,但她总会有的,在谢晏川心甘情愿的想让她孕育子嗣的时候。“你啊,孩子心性,等再过几日你就明白这到底代表什么了。”裴子慕让陈三卦进来看了看裴云舒,他去外间等着,丫鬟也站的远。陈三卦给裴云舒把了脉“半旬之后,自会好的,小姐,这是何苦呢?”“因为,这是一道保命符,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,只能用这个法子,先生觉得,不值当吗?”陈三卦略想了想,的确,裴云舒不过是病了一场,却给自己,给国公府,都要了一场滔天富贵,还是无人敢质疑的滔天富贵。“老夫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,老夫只知道,自己这辈子都得留在这里了。”“吃喝不愁,先生有何不满?”裴云舒疲惫的闭上眼。“无甚不满,不过这种事还是少来几次吧,老夫怕短命。”裴云舒很轻的笑了一声“不会死的。”这一次,死的绝不会是他。裴子慕走了没多久,江氏就来了。“娘,我真的没事了,您这样,倒像是我病入膏肓了一般。”“你这孩子,胡言乱语什么呢。”江氏坐了一会儿就走了“娘不扰你休息了,等会和外面的丫鬟小厮说一声,这两日,府上的人也不许来看你。”“您是知道大哥来了吧,大哥也是憋着不少话,等着来同我说吧。”